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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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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腳無法停止跳舞。可你卻桀驁不馴地予以反駁,在詩歌中加以形象化地描述,這讓我對你刮目相看。眾人認為對的事遭到你的冷嘲熱諷,於樓珈,你有點反骨。不願茍從大眾的你才會寫出這樣的詩句。”

“還有《秩序風暴下的路燈》中也用了兩首詩歌來強化主人翁的內心世界。在在第24頁和37頁上我看見了詩歌裁體的詠嘆。我沒有推敲出更深的涵義,我不斷在想,你是想暗示是什麽呢?”

“第一首……”

“你用道德搪塞世人,

自己也信以為真那是真理。

太陽從東方升起,

景色只知道投入它的懷抱,

不明白看似白色的光可分解七色。

生活何以如此這般?

卻總是追逐光色給自己的玩笑?

萬花筒轉動,

三角鏡片印有迷途的顏色,

為何拼出的花型總不同,

我聽不見天使的祈禱聲,

唯有惡魔的笑聲……”

“第二首……”

“暗黑的大門裏,

心如瘦弱的病馬,

等候死靈的召喚。

墳塋上飄舞的茅草,

沾染藍色的磷光。

這一荒蕪的景象,

竟在心的眼裏成為美的永恒。

病痛、殘喘、自私,

這些醜陋不堪的面容,

在死亡後彌足殆盡,

只有潔凈的純色閃耀光芒。

蜘蛛問道:“你可知死亡意同腐爛?”

“你可知所謂永恒不過是霎時的錯覺?”

心不答,

醒著抑或長眠初醒的形態,

交付予意識裏唯一不被摧毀的地方,

即使一瞬,

它獲得了長生”

“我讀出了死亡和破敗的景象,雖然契合書中人物的形象,但過於晦澀難懂。你的每首詩歌裏藏有了極深的哲學,我曾經試圖揭秘它的真實面目,可惜基本上徒勞無果。”

“人們常說‘女人只要漂亮和溫柔,其它的不需要了。’這話根本是自欺欺人,他們固執地以為女人的智慧毫無意義,應該安守家庭,不需跨出門檻外,視丈夫為天,又要儀容得體大方。沒有了靈魂的軀殼最後還是不愛了。”

“對於才華一邊欣喜若狂,一邊又咬牙切齒,令人不適。”

“可你也是男人。你的記憶力很好,將我寫的詩也背下了。出於這個目的的人通常都是心有所求,我期望你出於好意。”於樓珈仰頭接受陽光的沐浴,她瞇上雙眼,腦子翻滾接下來要說的話,“費澤成,請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這件事一直縈繞心頭,揮之不去。它成為我的夢魘,我沒有告訴過你,我記不清自己丈夫的臉了。”

“我每次試圖掙紮,讓自己的記憶深刻一些,然而我發現所有的事都安然無恙的休憩在海馬區,只有我丈夫羅楓的臉,我完全記不清楚。”

“我時常在夜裏醒來,為屋外的景致走神。在這片皎潔的月色裏,我居然看不見自己的影子。我有些呆傻地自問:難道我已經死了?死亡……這討厭的字眼也變得有趣了。”於樓珈說到這裏,雙眼瀉出淡淡的憂傷,“你所看到的詩歌是我對生活不抱期待的即興創作,所以才會誕生難以理解的意象。”

“如果沒有我的丈夫,我將永遠停留在絕望中。”

“在我心裏時常出現疑問,我自問自己為什麽你和羅楓那麽相像?雖然我記不清他的臉,可是我記住他握著我的手的感覺,記得他的背影,有一天我的記憶完全槁枯時,我也不會忘記與之相依的時光。費澤成,請你坦白告訴我。”於樓珈無望的眼神撫上費澤成的臉龐,想找到自己渴求的答案。

“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費澤成的視線從阿多尼斯的雕像抽離,他也沒有勇氣去回望於樓珈,再過不久,他將灰飛湮滅,然後再從另一個空間蘇醒。他從來沒有細想過,那個蘇醒的他還是不是以前的自己?就好像一個瓶子裏盛裝的是舊物,而軀體卻是新生的,時間沒有給他涅槃重生的機會,只是時間風暴相撞使然。

費澤成害怕給了於樓珈短暫的希望,又將她推向更深的絕望中,始終回避這個話題。

“你不願意承認嗎?我……早就發現了……我曾經對過你的指紋……盡管你小心翼翼沒有在門上和鑰匙上留下痕跡。可惜你犯了和羅楓一樣的錯誤,面對愛情時都會情難自禁,放低警惕心。你還記得喝水的杯子和用餐的餐具嗎?”

“我即使比對了指紋,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都說女人難以理解,可真的是……”費澤成沒有承想她好心的背後藏有那麽多的心思。

他怎麽忘記了她是歷史上有名的“恰赫季斯血腥夫人”啊!那些典故用來描述曼莎珠華的艷麗和死亡之色時所做的渲染為當時的他嗤笑,現在他發現了自己女人的妖媚之色。

“你為什麽執著羅楓?”費澤成終於轉過身,正對著於樓珈,“你為什麽就不肯放開心胸讓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沒有對方的親口承認,我永遠無法從回憶中自拔,我也不敢輕易相信自己比對的結果。指紋信息不可能出錯,它是人體的身份證,它含有遺傳因素。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不去肆意橫行。”

“他闖入了我的生活,告訴我他愛我,給了我希望,讓我獲得從前沒有感受到的溫暖。當我習以為常時,他又不再打擾我。”於樓珈站起,她雖然沒有多餘的行為用以表達情感,但是她很想擁抱他,傾訴自己的思念。

“即使我承認了也無濟於事,很快我要離開這裏,去另外一個地方。”費澤成沈默片刻還是吐露了實情。

第 58 章

“所以,你又要丟開我嗎?”於樓珈說著一把抓住費澤成,她的頭靠向他的胸膛,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滑落臉龐,“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我的堅強是因一個人而起。因為他,我可以無所不能,超越自己的能力完成艱巨的任務。我知道他愛我,可是僅僅這樣不夠,我希望他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我愛他簡直要發狂,我希望每一天早晨睜開眼能看見他……那天我倆在刀哥勒西處匆匆離別,我又增添了幾分惦念,我的楓還活著。你知道我現在是怎樣的心情嗎?既歡喜又哀愁。當我聽到你承認是羅楓時,我被幸福擊中,可它太短暫,短暫到沒有一毫米的長度,它瞬間即逝,只剩下一顆逐漸冰冷的心。”

“我會守在你的身邊好好保護你。”費澤成松開於樓珈的胳膊說,他必須冷卻她的熱情,鼓勵她自強。

“你能保護我,就是不能愛我。”於樓珈說到這,有些哽咽地說不下話。

“你能聆聽到園外人類走動的聲音嗎?世界安靜下來,像是躲進母親的懷抱裏休憩。”面對於樓珈的深情費澤成顯得有些理性。

“很多人被殺死了,時間哀悼他們的不幸,在更遠的未來,在另一個時間裏他們或許又以歡顏面對生活。”

“平行世界並不是真正的平行,過去、未來和現在正在發生的每一個片段都是相較而言,現在也會成為永久的過去留下,未來邁起腳步也將慢慢靠攏生活各異的人群,變成正在發生的事情。每一個點由天空滑落,仿若繁星畫下一條條長短不一的直線,它可能無限延伸,任何一個時態都將無限可能。”

“時間在流逝,每一條新生命誕生,死亡也依然在延續。生老病死誰也無法逃脫。人們從一個世界穿行到另一個世界,在未來或過去找尋將要發生以及曾經發生讓他們為之悔恨一生的事,但即使看見也只能遠遠地一瞥而過。”

“盡管大家的想法一致,都曾有過‘如果回到從前我會不會……’的想法,誰都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時間能痊愈心靈的傷口,也具有致命的腐蝕性;它能拿走人的容貌,也能奪走人的性命;人類經歷漫漫進化史,卻依然無法掌控它,它才是真正的邪神,誰都會怕死,我也不例外。不給更改的歷史我已經觸犯了,我走進了你的生活。樓珈,你不能說我不愛你,這樣說有失公允。”

“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不要因為你母親的事拋棄你所有的幸福。原生家庭對孩子的影響確實巨大,但不能為此否定自己的存在價值。”

“我還有一件事也要告訴你,從前你認識的那個學長他沒有拋下你,他也一直愛著你。”

“你為什麽會提起那個人?”於樓珈皺起眉頭問,她不解費澤成說這話的含義,“你是在嫉妒嗎?因為我為他寫了第一本書?他已經死了。我和他再也沒有瓜葛。”

“在某種範疇內可以定義為他已死亡,他沒有欺騙過你,他很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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